南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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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巍澜民国正剧】画地为牢64一意孤行

书画鉴定名家沈巍x军阀纨绔二公子赵云澜

本来这章肯定没那么快,但因为昨天评论区太热闹,手速就快了~~

写文的就是写文的,我没什么好说的,只想码字更新填坑开新坑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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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巍。”赵云骢敲了两下门,也没等回应就推门进了赵云澜的书房。

“大哥,进吧。”沈巍端坐在赵云澜的书桌前,正在画一个图样,赵云骢虽然进来了,沈巍也没有停笔。

“我有急事要去趟南京,大概一周时间,你身体没问题吧?”赵云骢走近一看,沈巍画的像是一个编钟的图样,古朴、端正。

“嗯。”沈巍抬头微微一笑,又低头继续画着图样。赵云骢也不以为意,补了一句道:“周伯在,有事让他担待。”

“大哥放心。”沈巍点点头,又抬起头道:“大哥,提前给你拜年,新年顺遂。”

“哈哈,这么早,我还没准备红包呢!”赵云骢又看了一眼专心画着图样的沈巍,转身笑着走了。

 

赵云骢一走,沈巍便让沈涛去准备了一口大锅,还让沈涛按照自己所画的图样去制备了好些个石膏模具,等这些都准备齐备,沈巍便让沈涛把人面鼎运到了地下室,且喊来了哑巴章。

哑巴章不明所以看着沈巍,沈巍则静静地看着青铜鼎,整个地下室安静得有些压抑,最后沈巍微微闭上眼睛吐了一个字:“砸!” 

沈涛站在一旁,惊讶极了,眼睛都凸了出来。

哑巴章仔细看着沈巍,沈巍眼神中充满了坚定,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:“砸,砸碎为止!”

接着就听到闷雷般的声响,一下接一下的响起。沈巍紧紧地盯着青铜鼎,这一记记闷雷声让他脑壳微微发疼,这种疼痛不像生理上的疼,是侵扰人灵识上的痛。不一会沈巍脸色苍白如纸,汗珠都滚了下来,沈涛担心的扶着沈巍,低声道:“东家,您不舒服要不缓一缓?”

“继续砸。”沈巍微微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。

周老虎听到动静也赶来地下室,就见到哑巴章已经把青铜鼎砸开了,不解地问:“沈先生?这是?”

沈巍看了眼周老虎,然后对着哑巴章道:“全部砸碎,碎片收集好,一片不要少。”

交代完,沈巍就离开了地下室,周老虎赶忙跟上,两人来到书房。关上门,沈巍轻轻擦拭了下额头的细汗才开口道:“我和云澜研究时无意发现,青铜鼎与巫古代术有关,而这种巫术与长生借寿有关。姓齐的对此深信不疑,我担心此物留着,会让无辜的人成为齐帅野心的牺牲品。”

“无稽之谈。可这是国宝。”

“是,所以云澜不在,我才能动手。”

“为何不用其他方法转移此物呢?”

“就算转移,总会有蛛丝马迹,若是大哥不在,这人必然上门寻事,以云澜的性子一定是不会和他过多周旋的,我担心云澜会吃亏。”沈巍扶着额头,忍着一阵阵胀痛,缓缓道来。

“先生,真的就是为了这?”

沈巍抬起头来,神色复杂的苦笑道:“不然呢?”

周老虎沉思片刻道:“那人如果认死理,砸了倒是干净,只是怕他寻衅生事,我暂时也没法对他下手。”

“顾不得了。”沈巍轻轻揉着太阳穴心里默道:云澜,此物太邪,我只怕你生受其害,你别怪我。

周老虎接着道:“先生,我去联络些人,在大公子回来这几日前,您少出门。料定姓齐的不会那么快知道。”

沈巍没有说话。

听到周老虎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声,沈巍才放松了肩膀,靠在椅子上,双眼直直的看着天花板,然后听着脚下一声一声的闷响,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挂着的护身符,心中默默想着:鬼神之说虽不可信,可是云澜的梦境与我不谋而和,这实在让我不安。当年云须子道长曾道,云澜寿数不长,若是因为此物而造成,那就算毁了国宝,逆天改命也是值得的,假若老天要怪,这事原本就和云澜无关,也怪不到云澜头上。

想到此处,沈巍又思索着齐帅如何打发,此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,一定要趁云澜不在的时候,全部了结才是上策。

沈巍一念到此处,立刻抽出一张信纸,饱蘸了墨汁落笔:

 

齊帥:
青銅鼎一事,已有變故,望速速前來一敘。

沈端逸

 

沈巍写完,吹干墨迹,细细的折叠了,放进信封,喊来吉庆吩咐道:明日一早出门买早餐时,顺路把信送到党崢那,不要让周伯知道。

安排完这些,沈巍略略觉得松了一口气,站起身子来到楼下厨房,对丁厨子道:“丁大哥,这几日多备些食材,快到除夕了,闻夏爱吃甜食,文忠喜欢油炸的点心也事先备些,云澜一回来怕是要闹肠胃,春天腌的杨梅酒还有吗?”

“有呢,一直没敢动。”

“好,给他留些,那个治拉肚子还管用。腊肉、酱肉都做了吗?”

“东家,早都备了。”丁厨子兴高采烈道:“我还做了芥末墩,在北平的时候赵东家就爱吃。”

“丁大哥费心了。”沈巍笑着点了点头。丁厨子见沈巍脸色虽不太好,但笑得比之前在北平的时候温暖多了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 

冬日的上海总有些阴冷,湿冷的海风将寒意往人骨头缝里走。家里的下人只剩下沈涛、吉庆、李姨还有丁厨子,哑巴章告假去符文家了,周老虎则出去不知道办什么事了,沈巍来到小楼跟前,让丁厨子和沈涛把几十个青铜编钟样式的铃铛一字排开,又让沈涛准备好了红绳和梯子,要去把青铜铃挂到树上。

沈涛不想让沈巍操劳,却拦不住,沈巍非要自己一个个挂,不让沈涛插手。正挂着,就听到有人按铃,吉庆匆忙跑去开门,来人正是党崢和齐帅,后面还跟了4个亲兵随从。

沈巍站在梯子上,远远看到齐帅疾步而来,也不慌张,一心一意挂好了手上的一个青铜铃铛,慢悠悠地从梯子下来,拱手行了个礼。

齐帅见沈巍礼数周全,倒也不好莽撞,也行了个礼道:“沈先生有礼,大公子和二公子呢?”

“云澜去了香港,您不知道吗?大哥忙于何处,您也不知道吗?”

齐帅微微一愣,眼神冒着精光,把沈巍打量了一下,抛开往日的克制与温和,冷冷道:“先生既然找我,什么事?人面鼎有进展了?”

沈巍淡淡看了一眼青铜铃铛,然后看着灰蒙蒙地天空道:“屋外风大,要不要进去说?”

“请。”

俩人走到客厅,沈巍并没有请齐帅上楼,而是对沈涛及其它人吩咐道:“任何都不许靠近,下去吧!”

齐帅和党崢互相对视一眼,不知道这个沈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“齐帅,长生借寿乃虚无飘渺之说,您何必执着?”

“事实例证皆在,怎么虚无缥缈了?到底你们发现什么了,难不成想藏着掖着?”

“齐帅,日月盈亏,此消彼长,天地大道如此,切莫强求。”沈巍眼神深幽地越过了齐帅,看向窗外。

“不要给我玩虚的,有话快说。”齐帅之前便得到消息:赵云澜带了一大堆东西去了香港似乎还有个青铜古董,心里就不大痛苦,但碍于赵云骢在,也不好出面阻拦。这些天,自己驻地一堆破事也让他焦头烂额,却又接到党崢密电说沈巍来信,扔下驻军急匆匆跑来,沈巍却在那“之乎者”也的打哑谜,不由地怒火中烧。

“唉……”沈巍叹了口气,指了指窗外梧桐树道:“人面鼎被我砸碎后熔成铜水,最后全都铸成了那些铃铛。”

话音未落,刚好一阵寒风吹过,青铜铃铛“叮当”作响,颇有些意境。

“什么?你开什么玩笑!”齐帅压根不信,凶狠地怒斥:“沈巍,你别以为赵云骢在,我就不敢动你,你他妈的又不信赵!”

沈巍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青铜铃铛,如老僧入定一般。

齐帅盯了沈巍好几会,见沈巍淡漠至此,反而有些信了,一下子不知道拿沈巍怎么办。

只听沈巍慢悠悠开口:“此鼎不祥,我不想云澜牵扯期间,故而一意孤行把它砸了,熔了,身形俱灭,落个清净。”

齐帅上前一步,一个耳光打上沈巍的脸颊,沈巍没有闪躲,静静地看着齐帅道:“天道大公,逆天而行,总得有人承担后果。”

“我操!老子为了这个玩意,投了多少精力,花了多少钱才,搭了多少人命,你他妈的给我砸了?谁给你的胆子!”齐帅几乎是嘶吼咆哮的对沈巍大喊,唾液沫子直接喷溅到了沈巍脸上。

沈巍摘下眼镜,从口袋里取出手帕,轻轻擦拭着眼镜片上的唾液星子,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把眼镜戴上了,依然慢条斯理的开口:“此物原属齐帅,虽然来路不正,但我私自处置,总是不妥。愿听齐帅处置。”

齐帅抛下沈巍冲出客厅,来到院内,拿起一个青铜铃铛仔细看着,心里怎么也不信,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,沈巍居然有胆子给砸了,化了。

“齐帅,青铜鼎材质配料特别,云澜曾经提过,您应该还记得。”沈巍跟出门外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片青铜鼎碎片递给齐帅,缓缓道:“这是唯一剩下的一片碎片,您可以拿了和这每一个青铜铃铛做个比对,验看是不是同一种材质。”

齐帅一把从沈巍手上抢过碎片,将两者放在一起比对,又看又摸好一会,最后气急攻心把手上一个青铜铃铛和碎片一同砸向了沈巍。

沈巍条件反射的微微偏了偏避开了。齐帅却被沈巍这轻易的一偏而激起了滔天邪火,拔出配枪,对着沈巍膝盖就是一枪。

“砰——”

随着枪响,齐帅恶狠狠喊道:“赵云澜跑去香港,老子就他妈的打断你的腿!看你还能不能跑出这个院子!”

沈巍倒在地上,身上月白色夹棉的长衫,映出鲜红的血渍,就像白雪上的红梅,刺目而美丽。沈巍痛极了,一手扶住膝盖,一手挣扎的撑起身来,带着颤抖音却又十分坚定的答道:“齐帅,这一枪是还您的青铜鼎。”

齐帅怒吼中看到沈巍身上的血,倒也慢慢冷静下来,心中涌起一股忐忑,黑着脸不再说话。

房内的沈涛听到枪响跑出来看,却被齐帅的几个亲兵拿枪指着,一动不能动。

党崢上前用匕首顶着沈巍的胸口道:“你为什么要砸了鼎,熔了它,你知道了什么?”

“我只是不想有人为虚无缥缈之事,逆天而行,枉顾人命。”沈巍咬着嘴唇痛苦的答道,腿上的疼痛渐渐传到了全身,但心里倒渐渐放松下来,因为沈巍看到齐帅的神情已经开始松动,眉宇间有些后怕和不安。沈巍知道姓齐的必然是顾及赵家,现在他动手伤人,必定理亏,想来此事最后可以不了了之。

齐帅看沈巍血越流越多越多,脸色白得跟纸一样,更加不安。赵云澜和赵云骢随时都可能回来,此外若巡捕房的人听到枪声而赶来,也很棘手,不得不低声喝道:“行,此事一笔勾销,我们走!”

 

两人刚走,沈巍就痛得倒在地上。沈涛没了钳制,冲到沈巍身旁大声呼喊:“吉庆你去巡捕房!丁大哥你赶紧去请大夫,李姨你在这照看下,我去找杜昇月,让他派点人手过来,再让他派人去火车站接大公子,大公子今日下午应该就到了。李姨,你看好东家,我马上就回来!”

赵家人仰马翻的时候,齐帅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,压根没注意到党崢的神情。党崢眼神幽深地开口:“大帅,我去打点下巡捕房,以免多事。”

“小心点,我先回山东了。”

“大帅放心。”

党崢看着齐帅的车飞驰而去,立马转身赶回了赵云澜和沈巍的家,一把推开大门,只见李姨拿了一件厚大衣盖在沈巍身上,扶着沈巍的肩膀,老泪纵横地喊着:“少爷,少爷,你要撑住!赵东家肯定很快回来了,你还要给我养老送终的,不能有事啊!”

沈巍听到大门有动静,忍着痛,睁开了眼。党崢一脸杀气地走过来,沈巍心中一惊,立刻竭尽全力推着李姨,同时厉声道:“李姨,你别管我,快走!”

可话音未落,就听到“砰——!”的一声响,一粒子弹擦着沈巍的肩膀射入李姨的胸口,李姨应声倒下。

“少爷,好好活着……”李姨挣扎着伸手想摸下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,却没能摸上,闭上眼睛走了。

“李姨——!”

凄厉地呼喊与一阵寒风同时充斥在庭院里,青铜铃铛也发出一阵阵回响……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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